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08:32:00

青春,逃无可逃,曾经拥有的,现在失去的,未来想要的

  《青春,逃无可逃》一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  想象这样的写作。这种随想和日记不太容易区别,我打开电脑对着显示屏敲键盘,打字比落笔速度快,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不消
遵守思维的节约或效率原则,不消
“敬惜字纸”——至少是字面意义上的。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  胡思乱想也是思的某种构成,或可称之为一种“前思考”状态?那么,这样一种思的状态所变现出的写作,不叫“排泄写作”又叫什么呢?写作若不谋篇结构
,又叫什么呢?写作如果不是给被人审阅或给自己重审的,又叫什么呢?既然要复看而不是被马桶冲走,那怎能欠好
好字斟句酌呢?然而我们倾向于丢弃的东西,有些老人热衷于收集回家。“物尽其用”,策展人巫鸿办展览讨论过这个问题。这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艺术展。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  参展“艺术家”只有两位,是艺术家宋冬和他年迈的母亲,参展的“作品”则弗成
胜数
:布满整个展馆场地的都是母亲年复一年到处收集来的各种“破烂”——大到旧家具电器,小到脸盆、保温壶,再小到钥匙或易拉罐拉环,纷歧
而足。这场另类的艺术展给人一种特其余
温存与震撼。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  并不为生计发愁,却喜欢到处收集弃物(俗称“捡破烂儿”)的老人,宋冬的母亲并不是孤例,其中的心理有待专家探究,然而这一现象自己
蕴含的意义十分丰富。老人恋旧物,将几乎毫无价值的物件连接起情感、记忆、生活习惯,其作品化所表示
出来的变废为宝,我觉得有着超乎习见可解的大慈悲。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br /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<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</span>  天生我材必有用,哪怕我在垃圾桶。这么说来,文字排泄物也存在即合理喽?——不,不是笼而统之的存在即合理,我可以把这些文字看做思的过程,展示思的过程。文尽其才,思尽其用。<object style='display:none'></object>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6:35:00

  什么是思?据说人要三思而后行,思是行的一种准备,计算、考虑行的后果,运筹帷幄。这里所说的行,涉及后果。实际上一个人的行为,大多依赖于习惯,是不加反思而行的,弗成
能事事都把根据,理由,原因通盘考虑一番。那么,所依赖的习惯中,又有没有“思”呢?是直觉?什么又是直觉?直觉中带着什么样的思吗?行为通常由什么决定?谁的决定不是一种排泄呢?谁的行动带来的后果是确知的呢?写作也是一种行——写作也是一种行吗?<br><br>  在“思”与“行”的对举中,写作更偏向于行呢,还是更偏向于思?写作相对于跑步、投资来说,似乎更偏向于思了,然而写作相对于沉思来说,似乎又偏向于行。在“三思而后行”这句话的结构中,思是行的陪衬而已
,尽管外面
上在强调思,可实际上注重的仍是行的效果。采取
李泽厚的说法,这可真是“实用理性”了。暂岂论
思与行的关系。单说文与思。写作可以看做文与思的并行。<br><br><br>  <br><br>  “文尽其才,思尽其用”,仍脱不开“用”字。写作之用,套用老庄话说“无用以为用”,过于玄虚了,套用儒家“为天地立心”,又嫌过于宏大。福柯说,“一个人写作是为了把自己酿成
另一个人”,这是他认为的写作之“用”喽?“用”的意义格外庞大,功能,目的,甚至无用之用。这句话外面
上是说写作的目的是把自己酿成
另外一个人,可“酿成
另外一个人”又有什么用呢?<br><br>  当然,这还不是福柯真正的意思。福柯想说的是:一个人写作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任何一个特定的人。他意在消解身份,消解作者。福柯特别钟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雷蒙·鲁塞尔,为之撰写了福柯唯一的一部文学研究专著。鲁塞尔的作品被主流所边沿
化,因其“不遵循任何文学理论,不属于任何文学流派或运动”,“经常是根据自己奇怪的形式结构法则来创作”,“例如,他会要求自己在一个故事的开篇和结尾用两个短语,这两个短语只有一个字母分歧
但意思却天悬地隔”。<br><br>  实质上,鲁塞尔的作品通过夸大其形式,而使其作者消隐不现。“不是用语言来表达自我,而是用语言来消弭自我”。无论其对后人发生
什么样的影响,这是一种极限文学的体验。这类“用”,可视之为游戏之用。引用陈嘉映先生的例子:下棋为了好玩,但好玩不是下棋的目的,下其自己
就好玩。<br><br>  然而以上的文字,还不克不及
算作我想象中“排泄写作”的例子。我相信排泄写作对写者本人来说益处极大,而对读者来说,就有些不公平了?排泄写作似乎是反福柯而行之的,是自我的表达,而福柯想做的恰恰是想方设法让自我消失,并极力抗争主流。我能想象的排泄写作,仍无法逃脱自我意识的涌现。而其字句的动作,过于跳跃,缺乏良好思维习惯?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6:37:00

  附一篇我所测验考试
的排泄写作案例,如下:<br><br>  这和日记恐怕没有区别,为何又要打开电脑对着显示屏敲键盘呢?因为这个姿势更像排泄。打字比落笔速度快,这意味着我可以不遵守思维的节约或效率原则。胡思乱想也是思的某种构成,我们可以称作是一种“前思考”状态。<br><br>  那么,这样一种状态,我们不叫排泄又叫什么呢?写作若不谋篇结构
,又叫什么呢?写作如果不是给被人看或给自己看的,又叫什么呢?既然要再看而不是被马桶冲走,那怎能欠好
好写呢?然而我们倾向于丢弃的东西,有些老人热衷于收集回家。“物尽其用”嘛,巫鸿办展览讨论过这个问题的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哪怕我在垃圾桶,天生我材必有用,哪怕我在大粪坑。这么说来,文字排泄物也存在即合理喽?——不,不,我把这看做思的过程。我展示思的过程。<br><br>  据说人要三思而后行。但一个人的行为习惯,不加反思而行的,又有多少是能给出根据加以论证的呢?谁又不是在胡思乱想(什么是直觉?)中作出决定?谁的决定不是一种排泄呢?谁的行动带来的后果是确知的呢?我倾向于认为有“作品”,哪怕是企业的某种决策。<br><br>  作品无非是一个人或一群人煞有介事地完成的工作。工作的尺度
和艺术品的尺度
之间没有严格的区分。——没有严格的区分,不代表没有区分。好吧,这个问题先不说。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6:45:00

  从小学写文章,老师是决不让这么写的。老师的传承都是错的吗?干嘛这么相信自己怀疑老师呢?有谁在大众媒体上为老师说过一句好话吗?为什么今天普遍对老师这么失望?作文,难道文章不就该起承转合吗?难道排泄也算得上是写作吗?<br><br>  回到“行动的后果”。我想问的是:“一个人写作是为了将自己酿成
另外一个人”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是“一个人”和“另一个人”的区分?“一个人_________是为了将自己酿成
另外一个人”,这不是可以成为半命题作文吗?填进去什么内容无非是一个谋篇结构
的问题,而不是让命题成真的运算。缘何福柯认为“写作”这样特别呢?<br><br>  时常在写作中自问:我在制造问题还是在解决问题?作为一个研读过维特根斯坦的人,我不是应该警惕语言的空转吗?我不是应该附着在思想的传统中思考吗?我不是应该为了回答传统中的问题来思考吗?何来个人的写作?何来自己的思想?何来把一个人酿成
另一个人的写作呢?你包管
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?你包管
这“人生作为艺术品”不是一句美丽的空话吗?<br><br>  展开了诸多问题之后,按说应该开始对一个一个问题进行思考和解答,可是概念的展开,无非是在提出一个又一个新的问题。解答问题的技艺在于点到为止。也许解答问题在于谋篇结构
?若不谋篇结构
,若不起承转合,那么,我们还是在回答问题吗?<br><br>  <br>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6:54:00

  所以,若不是论文,若不是作文,若不是谋篇结构
的小说作品,若不是煞有介事地完成任务,还有什么是写作?<br><br>  反过来,乐观一点地看,我们别因为排泄式的写作不是写作,而放弃排泄式的写作。究竟
人们是要排泄的嘛!而且,更有甚者,排泄的反而是养料,变废为宝不是环保的时尚吗?何况,维特根斯坦不都给我们做过模范
吗?《哲学研究》并不失为伟大的著作,它也没有特别规整地谋篇结构
。<br><br>  维特根斯坦认真编辑

过,但是他自己认为不克不及
够对其进行编辑

。他干脆放弃了,把这本书看成是一本速写集。尼采不也用箴言体写作吗?他又何尝谋篇结构
?——但是我们反复在各处被教导:千万别学他们,他们是大师,咱模仿不了。难道老师又错了?——不大可能吧。<br><br>  所以我认为咱们必须

煞有介事地写作。<br><br>  咱不克不及
承认其实咱们需要排泄。唉。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7:04:00

  或许,“排泄写作”这个说法过于地具有了某种维度的暗示性,不敷
能准确地注解
意思。每个人的尺度
分歧
,我们甚至不克不及
指望每一个汉语使用者都同样地明白每一句话的意思,这不仅仅是写作者是否表达清楚了的问题,还在于读者和作者之间语言运用的习惯,包含
阅读配景
、语言环境的异同等等。<br><br>  但眼下我想表达的就是这种没有特别谋篇结构
意识的——运思?但愿这还算作运思。至少,眼下的写作,我相信是在符合预定的尺度
:为了自己的思考而作的努力。但同时,我并不包管
我所写出来的文字是完全线性的。我也会返回去阅读,进而修改增删字句,但似乎并不打算做大规模的调整,因为依照
要求似乎没有需要
。我发现我当下在做的,竟是为此种写作命名的努力。果真是“必也正名乎”?<br><br>  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考察文体的来历。没有先验的文体。文体当然是写作的人们在历史中发展而来的。一代代人在树立尺度
。我不克不及
完全从头开始。但是这句话是值得说明的:我当然不克不及
“完全”从头开始,至少我使用的还是某种汉语。除此之外,我总是要考虑什么是值得一说的。写些什么?什么还没被说过?对于我当下的写作,这很好办,我自有自己的知识范围,但我又没有读遍天下书,怎知我的写作对读者来说有意义呢?<br><br>  这样的追问是画地为牢的。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7:09:00

  我可以读书,做读书笔记。——可是,读书笔记,甚至书评,在交流过程中,也会遇到上述问题:我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呢?这需要经验去把握。<br><br>  读书是重要的,而如何处理信息是难处所在。我有太多方式可以选择。写作只是其中一种,而又有太多种写作方式。我们可以写命题作文,写专栏,写申报
,写诗,翻译成英文,甚至写成乐谱,配图,做雕塑,做成个别样的智能手机。我们必须

做出选择。<br><br>  写作达人倚马千言,出口成章。这是经验积累深厚的结果。谋篇结构
胸有成竹。胸有成竹,这原本就是个艺术话题。<br><br>  我必须

选择——前提是我有的可选。现而今我选择什么呢?摆在我们面前的选项太多,我们从哪一路练起?——凭缘分,凭兴趣。——这先就需要勇气。万一我的兴趣太低俗了咋办啊?我本可以选那个更好的。——但这就不是“你”的选择啦!——但那就不是我“选择”的啦,而是命定的?再者说,我很有可能沦为模仿者而永远无法“形成自己的风格”。<br><br>  这似乎是没方法
的事:在艺术上,形成自己的风格似乎是无法避开的尺度
。安迪·沃霍尔的反讽都成了他自己的风格:“所有的可口可乐都一样好喝”。他试图兴高采烈地归顺于千篇一律,因为千篇一律不见得就平庸,也可以是“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”那般激昂。<br><br>  <br>

1277522609 发表于 2014-3-17 17:20:00

  安迪·沃霍尔就是那种你没法模仿的典型。因为他自己就先模仿自己了:大量的机械复制,几乎没有技术门槛。可惜的是,咱们别人再复制可就一文不值了。这注解
了人们对模仿问题的关注,这个焦虑通过高价购买安迪的作品得以释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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